△他嗤笑着看了一眼对方,背过身却掉下眼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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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
和玉珍逐渐熟络之后,每周天晚上都会去剧院门口等她,送她回去。
这么来往相处一个多月,老阎终于决定给女方一个名分交代。他知道自己对玉珍没有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,但却能感受到一个女人性子里带给他的恬淡安逸。
于是带着玉珍回自己家中,为对方忙活了一上午的饭菜,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但至少是自己对玉珍情意的真心回应。
老实本分的活着,心满意足。
②
那一头老阎忙着娶媳妇儿,这一头的郭少爷日子却不大好过。
胸口一直戴着那条温润青玉的坠子,一回想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,内心便窒闷住令他喘不过气。
老阎走了之后,他每夜都浸梦惊醒。
有几次仿佛是真的一样,对方熟悉的触感,熟悉的眼神。他梦到自己和老阎亲吻着,两个人明明都羞红了脸却依旧继续着下一步。
梦里的自己更像是不知餍足的怪物,筋疲力竭也不愿意松开对方,全部索取又承受着。
夜中惊醒,便觉着慌乱又荒诞。
③
那天被舅舅拖着去剧院听戏,郭奇林这心里头有火,但自家老舅从小就宠着自己对自己百般疼爱,只能咬咬牙跟着去。
到剧院落了座,位儿靠前听得是真真清楚。
郭奇林单手托着腮撑在椅手把上,手里揉着从他舅那儿淘来的俩核桃,满脸的乏味厌烦。眼睛一瞥自家老舅,人正捣鼓腕上的金表。
“欸,老舅您这表挺新鲜。”
张云雷闻声便变了脸色,把腕上的表缩到袖子里,机警的看着身边的大外甥。
“我那屋啥东西都能给你,这表不能。”
郭奇林一听这话便来了兴趣,刚想再打探几句,身后传来一声咳嗽,来了一人往他们这儿走。
“云雷。”
“欸九郎,你可来了!”
一个眼睛不大笑起来眯成一条细缝,穿着深色长袄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④
郭少爷满心无趣地看着表演,时不时偷瞄一眼身边的两人。
自家老舅跟那个叫九郎的男人,相互咬耳朵说着悄悄话,其间还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。
心里头本来压着的火又躁动起来,郭奇林蹙起眉头离开了座位,实在不想为自家舅舅做个没趣的掩护。
刚急冲冲走出剧院的门,没成想撞倒了一女人。对方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,掸掸身上的灰就进去了。郭奇林正想拉住她道歉,后面跟上来一个男人。
他放下了刚抬起的手,看着来人怔在了原地。
⑤
阎鹤祥手里紧攥着玉珍忘带的小钱囊,追上前面快要迟了班点的女人。
因着大中午俩人聊天忘记时辰,玉珍要是迟到的话,大部分责任在他。
但是遇着郭奇林,他确实迈不开脚往前走了。于是只好远远朝对方点点头示意,便准备转头往回走。
“阎鹤祥!”
身后是一双少年人的眼睛,眼眶通红,眼中湿润的浸着两包跃跃欲坠的眼泪。
老阎回想起梦里的郭少爷也是如此,像一只委委屈屈的小兔儿。
梦里触摸不到真实,可现实还不如梦里来得纯粹。他想扭头离开,想装作不相识。
可是对面的人儿神情难过的快要落下泪来,他就无法狠下这份心。
手中的钱袋像是突然带了刺似的,让他觉着掌心传来阵阵痛感,快要蔓延到他的心脏。
还是干净结束吧,要断了念想就断个干净。
⑥
于是这次阎鹤祥摩挲手中的钱袋,抬起头向对方嗤笑了一声。
背过身却是掉下眼泪来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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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着夜更了 九辫内容太少于是tag未打
写的断断续续大概有些乱
往后继续写的时候会再做修改处理
忙于兼职工作 疏忽动笔
日后让自己更加勤勉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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